93届4班 赵志辉
远方的嵘嵘回到南昌,许久未见的同学又相聚一起,虽然多年未见,但见面的那一刻又似乎是昨天才刚刚分别,一切都那么的熟悉,只有同学相聚,才能感觉大家还是原来的样子,还是鲜衣怒马少年郎的样子。
没由来的内心又有些许感伤,或为一去不回头的少年青春,或为知命之年将至那一抹特有的忧伤。
三十三年前离开家,在叠山路上这不大的校园里度过了三年美好的青春,结识了这么一大群真诚质朴的同学,还记得音乐课上,老师弹着风琴带着大家一起唱歌,突然她停下了,不知是惊喜还是诧异的说:“我们班还有两位童声”!我内心慌乱的不知所措,低下头,眼睛撇撇同桌的庆仁,担心我俩的声音会影响全班同学的歌唱效果,那时的我犹如误闯入这所学校的孩子,童声!!!
当美良和丽云,当国友和隔壁班的细梅,当六班那漂亮女生走前,男生永远不并排走,只在相隔几米之内紧紧相随相伴,亦步亦趋,当咏梅后面跟着黑皮,我一直看不懂,看不懂,我问同学,同学又让我别瞎问,说了我也不懂。
体师班、美术班、音乐班永远有故事,跳高亮同学那舒展的背越式跳高姿势连我一男生都觉得好看,更让高他一届的学姐如痴如醉,后来听说跳高亮又成为了健美操亮,吸引了音乐班女生的关注;美术班那对漂亮的双胞胎永远都是短发齐耳,让人分辨不出孰姐孰妹。
后来美良和丽云在毕业那年的十二月就把我们约到进贤品尝他们的喜酒,我人生第一次十八岁就以成年人的身份参加了同辈人的婚宴。
我总觉得班上的团支书小莹和班长张石是非常相似的两个人,她和他一直都保持着非常挺直的腰板,你能感觉到他们是没有任何松懈的时候,我们时常会累到东倒西歪各种放松的姿态,但他们永远如仪仗兵的形象,身姿从不变形,其实我有很多时候是希望他们走在一起的,三十三年后的今天,发现他们换的车都一模一样,缘,确实妙不可言,又或许他们是谁在模仿着谁。
三十三年前的班上美女众多,每天都有悠闲的公子来我们班走廊溜达,一直都是日系风范的朝姑娘,家友说,曾在黄昏的某个时刻,看见一抹阳光紧紧簇拥着她,他觉得她比山口百惠还要像是山口百惠,超级文静的朝姑娘在毕业那天为了情感痛哭流涕,那时候我希望宏文能孤注一掷放弃芳去全心全意挽救这颗外放的心。
贵英的美貌同样是吸引无数眼球,在外闯荡江湖的崇龙以一片赤诚俘获了她的芳心,如今的他们仍然经常一起喝着小酒聊着天,也算是人生圆满,算算他们也认识三十二年了吧,还是如初见时的模样,秋风何曾悲画扇啊!
幸福如三八同学,风中那朵火做的云让他在寝室失窃之后的伙食标准没有丝毫降低,宏文书写雪中弹琴的字幅又被他贴在了同学的墙上。
林先生也在带我们时品尝了感情的苦涩,历经千帆的他终于找到真爱,择良辰吉日与蔡姑娘结秦晋之好,如今的他,怕是快成为外公了吧?
我们班最漂亮的那位姑娘后来也去了遥远的北京生活。人群总是这般匆匆而来再四散开去,就如同这四季更迭那般自然而然。
生活总是会有一抹淡淡的忧伤,不知何时而起,不知何时飘去,人生总是不断的相聚、又不断的告别,一边拥有,又一边失去,所以,只有珍惜每一次的相聚,用随遇而安去对待这容易感伤的生活。